東漢許慎在《說文解字》中,對“玉”的解釋是:“玉,石之美者。有五德,潤澤以溫,仁之方也;理自外,可以知中,義之方也;其聲舒揚(yáng),專以遠(yuǎn)聞,智之方也;不橈而折,勇之方也;銳廉而不忮,絜之方也。”
欣賞玉之美,可以從這段對玉的釋義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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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自然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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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,石之美者。”美石為玉,玉是石頭的精華。
自然界的石頭千千萬萬,為何玉最?yuàn)Z人眼球?因?yàn)橛癖绕渌氖^美,是石中的王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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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質(zhì)地溫潤,光澤柔和,顏色多彩,皮色豐富,聲音悅耳,結(jié)構(gòu)穩(wěn)定,保存千萬年也不會(huì)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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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古以來,人們就尊玉、崇玉、愛玉、敬玉、佩玉、玩玉、藏玉,被玉的自然之美深深吸引,玉更是演變?yōu)槊篮弥锏拇~,被人們廣泛地用來自喻和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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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被形容為“亭亭玉立”、“玉潔冰清”,美物被稱為“瓊樓玉宇”、“金玉滿堂”、“玉樹瓊花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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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靈性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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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脫胎于山川、石棱之間,被雨水沖入河流,經(jīng)千年的磨礪,浸萬年的冰雪。
斗轉(zhuǎn)星移,河流遷延改道,成了飛沙走石的戈壁,成了枯竭干涸的河道,玉歷經(jīng)了“秦時(shí)明月漢時(shí)關(guān)”滄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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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棲息在風(fēng)月之間,凝聚精華,耐受了“大漠孤煙直”的孤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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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雖小,方寸之間,但乃靈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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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古時(shí),人們就以玉制成禮器和祭祀之器,用來連通凡世與神界,是凡人與神靈溝通的通靈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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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德行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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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質(zhì)地溫潤,光澤柔和,是“仁”的品性特征。
玉的密度高,堅(jiān)硬,“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”,是“勇”的代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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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通透,但凡有瑕疵,都會(huì)透出來,不遮蔽掩飾,表里如一,“所謂丹心可鑒”,這是“義”德的表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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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擊玉的聲音清脆、舒揚(yáng)、悅耳,猶如與智者對談,說者娓娓道來,聽者如沐春風(fēng),醍醐灌頂,智慧頓開,這是“智”的體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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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斷裂之后,斷口雖有棱角、質(zhì)地也夠堅(jiān)硬,但是它不會(huì)傷人,雖有能人嫉恨于人,卻不做失德之事,這是“潔”——品德的高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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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五德,玉在人們佩戴、把玩、陳設(shè)之際,被賦予了更加豐富的德行。在中國社會(huì),玉已然是君子德行操守的化身和社會(huì)道德的象征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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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文化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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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四大古典名著之首《紅樓夢》,原名《石頭記》。這本書中,石即是玉石,男女主角“賈寶玉”、“林黛玉”名中皆有玉字。大觀園的故事從一塊通靈寶石開始,又以這塊石頭消失不見而結(jié)束。
書中更是出現(xiàn)豐富的玉石描寫,這些寫實(shí)的文字,反映了當(dāng)時(shí)的社會(huì)現(xiàn)實(shí)。作者不可能憑空捏造,由此可見在古時(shí)玉器與富貴人家的日常生活密切關(guān)聯(liá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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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學(xué)作品,玉承擔(dān)了詩意之美。玉作為文學(xué)中指代和借喻的意象,大量出現(xiàn)在各種體裁的文學(xué)作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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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政治生活中,玉創(chuàng)造了君王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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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人士大夫的日常生活中,玉創(chuàng)造了君子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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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,玉和祭祀、斂葬、宗教文化都息息相關(guān)??梢院敛豢鋸埖卣f,玉是解開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一把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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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的工藝之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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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不琢不成器”。原石固有自然之美,經(jīng)過名家大師雕琢之后的玉器藝術(shù)品,同樣美到不可方物。
雕玉者將思想、情感、理想、志趣通過刀與玉的碰撞,最終訴諸于玉雕作品之中,方成就一件巧奪天工的玉雕重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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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圓玉潤、天人合一、大美不琢、掩瑕為瑜、隨形而走、因材施藝……這些都反映了琢玉匠人們在工藝上的追求,以及玉器創(chuàng)作的獨(dú)特理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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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玉良工,如切如磋,雕刻琢磨,既凸顯玉質(zhì)的自然之美,又賦予玉人文的價(jià)值,只為美玉經(jīng)典的流傳。